“一个年轻人的青春是美的,一个老人的苍老同样是美的。”这是让•科克托在《存在之难》中的一句话,当我读到这句话时,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似的,顿时脑子一片空白。记得曾经读杜拉斯《情人》也有这样的感受,小说是这样开始的:我已经老了,有一天,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,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。他主动介绍自己,他对我说:“我认识你,永远记得你。那时候,你还很年轻,人人都说你美,现在,我是特意来告诉你,对我来说,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,那时你是年轻女人,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,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。”
《情人》图书封面
提到《情人》,在杜拉斯的访谈录中曾这样说到:“这段经历将其他所有人的、所有告白过的、系统化的爱抛诸脑后,不予理会。透过将爱那初始且神圣的幽冥晦暗加以抽丝剥茧,试着说出其中的因果。语言杀死了全部激情,限制它减弱它。不过爱只要没被说出来,它就具备肉体的力量,具备快感那盲目又完整的力量:停留在情人们有光晕笼罩的神奇状态。在《情人》里,透过提到那座中国城、那些河流、那种天空,提到在那边生活的白人的不幸,我就能够远远地讲述这个故事。至于爱,我则不发一语。”
《情人》图书主人公照片
博尔赫斯说:“人类的三个能力:记忆、理解、意志并非学究式的幻想。”随着岁月的流逝,人人都被迫背上越来越沉重的记忆负担,你可以失去记忆,但不能失去对记忆的知觉,否则你想从某个地方重新开始就拾不起来了。“它会在做梦时,在夜间工作时,在翻阅一本书或拐过一个街角时浮现出来”。只有那些真正理解了意志力在时间的记忆里耐心等待的人,才能战胜时间,在某个注定的时间“特意来告诉你,对我来说,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,那时你是年轻女人,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,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。” 叶芝写给至爱毛特•岗的情诗,灵魂与灵魂超越时空与肉体在诗句中对歌,岁月的沧桑在爱意下屈服。是的,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,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,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,那个人才是你值得信赖而又灵魂互赖、生死相随的真爱。
(文:吕涛良)
(图:来源于网络)
(编辑:赵越)
(责编:李湘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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